第146章：花火璀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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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：花火璀璨
第四卷，崎路篇
第一百四十六回，花火璀璨
傅玖一向是笑容可掬，突然間板正了臉孔說話，讓蘇晴雪有些不適應，加之他的問題古怪，蘇晴雪有暫時的短路。喜不喜歡玖兄？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，誰會拒絕這樣一個多知又和善的師兄，且講話和處事即穩妥又圓滿，雖然與他相識不久，卻百般維護自己。猶記得在船上之時，自己癡傻魯鈍，玖兄耐著性子給自己和小桃講衛萊的雜記，時常逗得倆人大笑不止，那份情誼是不該忘也不能忘的。所以蘇晴雪正顏答道，“我自然是喜……”
“小姐！”小桃手裏提著一盞粉白的梨花燈喜笑顏開地湊過來，“剛才一直都沒看見小姐，小姐做了什麽？”
“沒做什麽……”想到剛才的經歷，蘇晴雪一時語塞，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著剛才的事：慕霆雲帶著金色面具的樣子在眼前放大，嘴唇上的酥麻和胸口異樣的悸動，讓她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。那人窒息的擁抱，還有自己癱軟的無力感……蘇晴雪想著想著，面色如晚霞繚繞。
傅玖暗嘆：不知雪兒是不是有心避開自己的問題不回答！唉，也是自己貪心，看著他兩個一處，心裏竟有些許異樣。瞧著雪兒丫頭如桃花般暈紅的雙頰，聽著小桃將經歷事無巨細地嘮叨，傅玖撫額，打斷了別人那麽多次，這回自己也遭到了報應，但也只能尋著由頭去向別處，不再看那張巴掌大的嬌羞面龐。
而此時，劉夜正在給慕霆雲報稟送信和沿途事宜。且說劉夜自崇明山的末段登陸，抓緊時間趕路，到了青龍帝在陵州設下的一處暗樁。將南人東餘、花尤、沈月三部陸續上岸的消息傳達給了專人，並將慕霆雲的親筆信交與暗樁頭領之後。便往回趕。行至安全地帶以後，又聯系了夜梟的人，安排調查和跟蹤南人三部登錄青雲之後的行蹤，也收獲了一些可靠又及時的線報。最後憑借他與慕霆雲特有的聯系，終於找到了豐餘鎮眾人。見了面。
大概兩盞茶的功夫，慕霆雲已經和暗衛們溝通完畢，剛要囑咐劉夜回客棧休息，一聲祥和的鐘鳴傳來，再回頭看江面上，哪還有一絲亮光，那些捧著花燈的人群簇擁著、陸陸續續地往晨起送捕的祭臺走去。
慕霆雲這一行也執了花燈跟隨人潮往祭臺趕。小桃手裏的梨花燈。傅玖提著的翠竹燈，與蘇晴雪的迎春花燈，三色三只燈也平添了節日的氣氛。幾名暗衛倒是一致，手裏皆是空的。看來已經暗地了解完這放燈和賜緣的規則，原本不想與人牽絆的冷面暗衛，實則是殺手與死士。所以對這些習俗講究看得更開些，只除了林風，他現在一臉糾結，不知是喜是悲。
隨著人潮湧動，祭臺邊上也聚集了鎮長和幾位老者。“叮——”鐘鳴聲過，一老者喜氣洋洋地宣布，這次的魚神賜緣有一對男女中榜。鎮長清了清嗓子。念道，“蘭家三公子嘉穎，水家六小姐玲瓏，此二人得魚神賜緣，郎才女貌，心意相通，佳偶天成，本官與兩家長老議定，準許二人結為夫婦，今日特為二人證媒，也請豐魚神者保佑二人，相親互敬，百年好合！”說罷帶頭對著魚神叩拜，幾位老者也隨著叩拜，緊接著迎出兩位主人公。
男子清秀俊朗，星目朱唇，儒雅淡然，意氣風發；女子氣質如蘭，娉婷而立，輕紗遮掩下一雙美目瀲灩。底下眾人皆感慨驚嘆，忽而響起萬千祝福。更有貼身的仆從將二人定情的花燈取來，眾人看時，竟是一盞栩栩如生的雪蓮花燈，整顆花燈有兩個手掌大小，花瓣重疊掩映，如玉般的質地透出些幽藍，定是專門特制的，許是那蘭公子或者水小姐親手做得也未可知，人群中皆是讚嘆。
水玲瓏手裏托著雪蓮花燈，蘭嘉穎從燈芯裏取出寫有字句的紙條遞於鎮長，鎮長接過看罷會心一笑，朗聲對眾人念道：蘭清清兮猗猗，水憐憐兮漪漪。新蕊蕊兮半妝，心幢幢兮珍藏。
眾人聽罷紛紛鼓掌，這短短的四句暗含了蘭公子和水家小姐的名姓，更透出兩情相悅，互相吸引的愛戀，含而不露，雅致專情，定是蘭公子精心之作。短短兩行，二十四個字，卻引得萬千公子敬佩，惹得萬千少女傾慕，這一場天作之合受人艷羨，也收獲了祝福。
蘭嘉穎和水玲瓏二人，將定情的字條重新謄寫了兩份，分裝在精致的香袋裏，互相給對方掛在脖子上，又將原版的字條祭放到魚神的面前，三拜叩首之後手裏托著那盞精致的雪蓮花燈，攜手走下木臺，眾人紛紛退避，讓出一條星光燦爛的通途，二人直走到江水邊上。這時，已經有人在那擺放好了要燃放的煙火，二人共同執起一根花棒，以花燈為引點燃，再遞到長長的引線上，去將煙火點燃，一串劈哩啪啦的閃動之後，清亮的嘯響劃破夜空，直竄上天，“啪——”的一聲彈丸爆裂，點點煙花如金菊，如游龍，絢爛多姿，惹人陶醉。
蘭嘉穎和水玲瓏點燃一顆主煙火之後，便攜手走近江濱，將花燈送入江水之中，眼見它飄遠了才又攜手走回到木臺之上。其他眾人，沒有獲得真心人認同的，或是隨手拾得的花燈，便將其送到魚神祭臺的位置虔誠祈願；而那些兩情相悅的便學著蘭、水二人一般，將花燈送入江水，望著它飄離。
蘇晴雪看著人們行動，卻在想自己的迎春花燈該怎樣處置，只聽得慕霆雲走過來說道，“放了吧！”蘇晴雪點頭，偷偷的將裏面的字條取出收好，那上面的字跡已經深深地印入腦海。兩人攜手將花燈順著水流放走，大部分的人群也已經回到江灘上，此時盛大的煙火正式啟動。
震天的嘯響一聲連著一聲，青煙和火光映照著一張張布滿喜意的臉龐，天空中的煙火形成盛放的花海，高高低低。五顏六色，團簇著、飄散著、消逝著、又繼續開啟……這夜半的絢爛屬於河灘上的每一個人。綻放時璀璨如星辰般華麗。飄落時靜謐如歲月般安好，這番亮罷，那番登場，無止無休，整個豐餘鎮成了歡樂的海洋。
蘇晴雪仰起小臉。看著空中忽明忽暗的奢華，心下一片震撼，肩上一暖，是慕霆雲的手掌，熱度透過衣料慢滲進來，喜意爬上眼角，伸手拿掉他的面具。讓他也自由地觀賞這天空的美景。其他暗衛見兩個人如此行狀，都若無其事地退開數米，只有林風無奈，托著小桃逃開幾步。仰頭無語望天。
慕霆雲其實早已習慣了眼前的遮擋，那雙小手探過來時沒來得及拒絕，想到此時頂著景泰的臉。不至於惹人關註，倒也無妨，且臉上除了遮攔，夜風習習，涼涼地打到皮膚上，愜意得很。想必此時自己的臉也如她一般，忽明忽暗。璀璨生輝！同在一片青天之下，共同感受花火墜落的安詳，慕霆雲心裏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寧靜。
懷中的人安靜恬然，秀顏被屢屢照亮，水眸中一抹羞意和知足，慕霆雲看在眼裏，暖在心頭，忍不住手下用力，又將她摟緊了一分，耳邊傳來佳人的低語……
“表哥！”
“恩？”
“沒事！”
“明天我們出發去雪原。”
“好。”
“雪兒！”
“啊？”
“你……冷嗎？”
“不冷。表哥你呢？”
“我很好。雪兒，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什麽地方？”
“跟我來！”
慕霆雲牽著蘇晴雪走到僻靜之處，攬住懷裏的人幾個騰躍之後，已經站在了高大的礁石之上。此時，江灘上的一切盡收眼底。三五成簇的人群，被斑斕花燈圍繞的祭臺，還有噴薄上天的煙火……
蘇晴雪眼中驚喜，目光自下而上地追隨著騰空的煙火，哪知腳下一個不穩，歪在礁石上，卻還是笑得咯咯出聲，手指沾到些濡濕也渾不在意，不住地讚道，“這裏甚好！表哥。”
慕霆雲飛快地扶起她，語氣有些焦急和自責，“可有受傷？”
“沒事！”給出一個安心的笑，陪他一起重新觀看煙火。
此時身在高處，離那些絢爛更近些，感受也更清晰，每綻放一枚，都更加牽動人心，胸口的共鳴響動，兩人靠的越發近了。
“雪兒……”低喃響在耳畔，只聽慕霆雲說道，“雪兒，看著我！”
蘇晴雪忍著萬般的嬌羞擡頭看他，只見慕霆雲手下輕動，那臉不停地變幻，最終竟成了妖孽！蘇晴雪心頭一驚，怎麽會冒出這樣一個詞兒？可是眼前的人……是他也不是他。俊美的眼眸，像浸在水中的寶石，那其中仿佛載滿了璀璨的星河，竟比煙火還要炫美。修長入鬢的眉峰，剛毅的鼻挺，朱紅纖薄卻又滿是誘惑的唇線，蒼白透明的臉……這是他？！
“還記得我嗎？”眼前的妖孽開口，聲音輕柔低沈，聽入耳中，下一秒心兒就要陷落了一般。蘇晴雪忘記了言語，不可置信地瞧著，呼吸不穩，這張臉確實有些熟悉，可是想不起來了……這人就這樣攬著自己不曾離開，不是他又會是誰！
“我……”
妖孽笑了，笑得花海失色，連煙火都黯淡了許多，“剛才的不算，我要用這張顏面來和你紀念……”
“什麽……”一聲疑問被吞入腹，妖孽的臉瞬息放大，如畫的眉目貼著自己的額頭壓下來，朱紅與纖薄的唇線噴出的熱氣打在臉上，蘇晴雪心頭一漾，美目輕合，軟在他的臂彎裏。
淺淺的吸允漸漸加重，那粉嫩柔軟的觸感讓人上癮，甘美的津液徘徊在唇齒間更讓人流連，施吻的人忍不住探取，舌尖擦著她的貝齒劃過，抵開些縫隙之後，長驅直入。手心的力道扣緊她的後頸，唇舌相絞的激烈，抵死纏綿，惹得佳人嚶嚀出聲。
慕霆雲粗重的呼吸暴露了欲望，強忍激動緩緩地退出攻伐，喘息道，“抱著我！”一雙小手不知何時早已經掛在他的脖頸上，聽罷言語，不自覺地收緊，將頭靠在他的胸口，聽著鼓聲雷動，調整著各自的呼吸，久久不言。
直到煙火燃放得稀疏，周圍恢覆了靜謐，兩人才緩緩放開懷抱。蘇晴雪低垂著脖頸，覺出下巴上的力道，被迫緩緩擡頭。
“記得我了嗎？”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，佳人嬌羞地點頭。
“那就好！”
蘇晴雪緩緩地舉起雙手，試探著觸摸近在咫尺的妖孽臉龐。細滑，微涼，如女子般美好。這便是他！這才是他！心裏一時滿滿，嘴角忍不住的笑和讚嘆。
可惜，手指滑過卻將那精致的面容沾染了汙穢，蘇晴雪心頭一驚，眉頭蹙起要去擦抹，慕霆雲覺出異樣，卻是拉起她的手相看，竟是暗黑的血跡。
“雪兒你受傷了？”
“沒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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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……吼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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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！”小桃手裏提著一盞粉白的梨花燈喜笑顏開地湊過來，“剛才一直都沒看見小姐，小姐做了什麽？”
“沒做什麽……”想到剛才的經歷，蘇晴雪一時語塞，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著剛才的事：慕霆雲帶著金色面具的樣子在眼前放大，嘴唇上的酥麻和胸口異樣的悸動，讓她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。那人窒息的擁抱，還有自己癱軟的無力感……蘇晴雪想著想著，面色如晚霞繚繞。
傅玖暗嘆：不知雪兒是不是有心避開自己的問題不回答！唉，也是自己貪心，看著他兩個一處，心裏竟有些許異樣。瞧著雪兒丫頭如桃花般暈紅的雙頰，聽著小桃將經歷事無巨細地嘮叨，傅玖撫額，打斷了別人那麽多次，這回自己也遭到了報應，但也只能尋著由頭去向別處，不再看那張巴掌大的嬌羞面龐。
而此時，劉夜正在給慕霆雲報稟送信和沿途事宜。且說劉夜自崇明山的末段登陸，抓緊時間趕路，到了青龍帝在陵州設下的一處暗樁。將南人東餘、花尤、沈月三部陸續上岸的消息傳達給了專人，並將慕霆雲的親筆信交與暗樁頭領之後。便往回趕。行至安全地帶以後，又聯系了夜梟的人，安排調查和跟蹤南人三部登錄青雲之後的行蹤，也收獲了一些可靠又及時的線報。最後憑借他與慕霆雲特有的聯系，終於找到了豐餘鎮眾人。見了面。
大概兩盞茶的功夫，慕霆雲已經和暗衛們溝通完畢，剛要囑咐劉夜回客棧休息，一聲祥和的鐘鳴傳來，再回頭看江面上，哪還有一絲亮光，那些捧著花燈的人群簇擁著、陸陸續續地往晨起送捕的祭臺走去。
慕霆雲這一行也執了花燈跟隨人潮往祭臺趕。小桃手裏的梨花燈。傅玖提著的翠竹燈，與蘇晴雪的迎春花燈，三色三只燈也平添了節日的氣氛。幾名暗衛倒是一致，手裏皆是空的。看來已經暗地了解完這放燈和賜緣的規則，原本不想與人牽絆的冷面暗衛，實則是殺手與死士。所以對這些習俗講究看得更開些，只除了林風，他現在一臉糾結，不知是喜是悲。
隨著人潮湧動，祭臺邊上也聚集了鎮長和幾位老者。“叮——”鐘鳴聲過，一老者喜氣洋洋地宣布，這次的魚神賜緣有一對男女中榜。鎮長清了清嗓子。念道，“蘭家三公子嘉穎，水家六小姐玲瓏，此二人得魚神賜緣，郎才女貌，心意相通，佳偶天成，本官與兩家長老議定，準許二人結為夫婦，今日特為二人證媒，也請豐魚神者保佑二人，相親互敬，百年好合！”說罷帶頭對著魚神叩拜，幾位老者也隨著叩拜，緊接著迎出兩位主人公。
男子清秀俊朗，星目朱唇，儒雅淡然，意氣風發；女子氣質如蘭，娉婷而立，輕紗遮掩下一雙美目瀲灩。底下眾人皆感慨驚嘆，忽而響起萬千祝福。更有貼身的仆從將二人定情的花燈取來，眾人看時，竟是一盞栩栩如生的雪蓮花燈，整顆花燈有兩個手掌大小，花瓣重疊掩映，如玉般的質地透出些幽藍，定是專門特制的，許是那蘭公子或者水小姐親手做得也未可知，人群中皆是讚嘆。
水玲瓏手裏托著雪蓮花燈，蘭嘉穎從燈芯裏取出寫有字句的紙條遞於鎮長，鎮長接過看罷會心一笑，朗聲對眾人念道：蘭清清兮猗猗，水憐憐兮漪漪。新蕊蕊兮半妝，心幢幢兮珍藏。
眾人聽罷紛紛鼓掌，這短短的四句暗含了蘭公子和水家小姐的名姓，更透出兩情相悅，互相吸引的愛戀，含而不露，雅致專情，定是蘭公子精心之作。短短兩行，二十四個字，卻引得萬千公子敬佩，惹得萬千少女傾慕，這一場天作之合受人艷羨，也收獲了祝福。
蘭嘉穎和水玲瓏二人，將定情的字條重新謄寫了兩份，分裝在精致的香袋裏，互相給對方掛在脖子上，又將原版的字條祭放到魚神的面前，三拜叩首之後手裏托著那盞精致的雪蓮花燈，攜手走下木臺，眾人紛紛退避，讓出一條星光燦爛的通途，二人直走到江水邊上。這時，已經有人在那擺放好了要燃放的煙火，二人共同執起一根花棒，以花燈為引點燃，再遞到長長的引線上，去將煙火點燃，一串劈哩啪啦的閃動之後，清亮的嘯響劃破夜空，直竄上天，“啪——”的一聲彈丸爆裂，點點煙花如金菊，如游龍，絢爛多姿，惹人陶醉。
蘭嘉穎和水玲瓏點燃一顆主煙火之後，便攜手走近江濱，將花燈送入江水之中，眼見它飄遠了才又攜手走回到木臺之上。其他眾人，沒有獲得真心人認同的，或是隨手拾得的花燈，便將其送到魚神祭臺的位置虔誠祈願；而那些兩情相悅的便學著蘭、水二人一般，將花燈送入江水，望著它飄離。
蘇晴雪看著人們行動，卻在想自己的迎春花燈該怎樣處置，只聽得慕霆雲走過來說道，“放了吧！”蘇晴雪點頭，偷偷的將裏面的字條取出收好，那上面的字跡已經深深地印入腦海。兩人攜手將花燈順著水流放走，大部分的人群也已經回到江灘上，此時盛大的煙火正式啟動。
震天的嘯響一聲連著一聲，青煙和火光映照著一張張布滿喜意的臉龐，天空中的煙火形成盛放的花海，高高低低。五顏六色，團簇著、飄散著、消逝著、又繼續開啟……這夜半的絢爛屬於河灘上的每一個人。綻放時璀璨如星辰般華麗。飄落時靜謐如歲月般安好，這番亮罷，那番登場，無止無休，整個豐餘鎮成了歡樂的海洋。
蘇晴雪仰起小臉。看著空中忽明忽暗的奢華，心下一片震撼，肩上一暖，是慕霆雲的手掌，熱度透過衣料慢滲進來，喜意爬上眼角，伸手拿掉他的面具。讓他也自由地觀賞這天空的美景。其他暗衛見兩個人如此行狀，都若無其事地退開數米，只有林風無奈，托著小桃逃開幾步。仰頭無語望天。
慕霆雲其實早已習慣了眼前的遮擋，那雙小手探過來時沒來得及拒絕，想到此時頂著景泰的臉。不至於惹人關註，倒也無妨，且臉上除了遮攔，夜風習習，涼涼地打到皮膚上，愜意得很。想必此時自己的臉也如她一般，忽明忽暗。璀璨生輝！同在一片青天之下，共同感受花火墜落的安詳，慕霆雲心裏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寧靜。
懷中的人安靜恬然，秀顏被屢屢照亮，水眸中一抹羞意和知足，慕霆雲看在眼裏，暖在心頭，忍不住手下用力，又將她摟緊了一分，耳邊傳來佳人的低語……
“表哥！”
“恩？”
“沒事！”
“明天我們出發去雪原。”
“好。”
“雪兒！”
“啊？”
“你……冷嗎？”
“不冷。表哥你呢？”
“我很好。雪兒，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什麽地方？”
“跟我來！”
慕霆雲牽著蘇晴雪走到僻靜之處，攬住懷裏的人幾個騰躍之後，已經站在了高大的礁石之上。此時，江灘上的一切盡收眼底。三五成簇的人群，被斑斕花燈圍繞的祭臺，還有噴薄上天的煙火……
蘇晴雪眼中驚喜，目光自下而上地追隨著騰空的煙火，哪知腳下一個不穩，歪在礁石上，卻還是笑得咯咯出聲，手指沾到些濡濕也渾不在意，不住地讚道，“這裏甚好！表哥。”
慕霆雲飛快地扶起她，語氣有些焦急和自責，“可有受傷？”
“沒事！”給出一個安心的笑，陪他一起重新觀看煙火。
此時身在高處，離那些絢爛更近些，感受也更清晰，每綻放一枚，都更加牽動人心，胸口的共鳴響動，兩人靠的越發近了。
“雪兒……”低喃響在耳畔，只聽慕霆雲說道，“雪兒，看著我！”
蘇晴雪忍著萬般的嬌羞擡頭看他，只見慕霆雲手下輕動，那臉不停地變幻，最終竟成了妖孽！蘇晴雪心頭一驚，怎麽會冒出這樣一個詞兒？可是眼前的人……是他也不是他。俊美的眼眸，像浸在水中的寶石，那其中仿佛載滿了璀璨的星河，竟比煙火還要炫美。修長入鬢的眉峰，剛毅的鼻挺，朱紅纖薄卻又滿是誘惑的唇線，蒼白透明的臉……這是他？！
“還記得我嗎？”眼前的妖孽開口，聲音輕柔低沈，聽入耳中，下一秒心兒就要陷落了一般。蘇晴雪忘記了言語，不可置信地瞧著，呼吸不穩，這張臉確實有些熟悉，可是想不起來了……這人就這樣攬著自己不曾離開，不是他又會是誰！
“我……”
妖孽笑了，笑得花海失色，連煙火都黯淡了許多，“剛才的不算，我要用這張顏面來和你紀念……”
“什麽……”一聲疑問被吞入腹，妖孽的臉瞬息放大，如畫的眉目貼著自己的額頭壓下來，朱紅與纖薄的唇線噴出的熱氣打在臉上，蘇晴雪心頭一漾，美目輕合，軟在他的臂彎裏。
淺淺的吸允漸漸加重，那粉嫩柔軟的觸感讓人上癮，甘美的津液徘徊在唇齒間更讓人流連，施吻的人忍不住探取，舌尖擦著她的貝齒劃過，抵開些縫隙之後，長驅直入。手心的力道扣緊她的後頸，唇舌相絞的激烈，抵死纏綿，惹得佳人嚶嚀出聲。
慕霆雲粗重的呼吸暴露了欲望，強忍激動緩緩地退出攻伐，喘息道，“抱著我！”一雙小手不知何時早已經掛在他的脖頸上，聽罷言語，不自覺地收緊，將頭靠在他的胸口，聽著鼓聲雷動，調整著各自的呼吸，久久不言。
直到煙火燃放得稀疏，周圍恢覆了靜謐，兩人才緩緩放開懷抱。蘇晴雪低垂著脖頸，覺出下巴上的力道，被迫緩緩擡頭。
“記得我了嗎？”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，佳人嬌羞地點頭。
“那就好！”
蘇晴雪緩緩地舉起雙手，試探著觸摸近在咫尺的妖孽臉龐。細滑，微涼，如女子般美好。這便是他！這才是他！心裏一時滿滿，嘴角忍不住的笑和讚嘆。
可惜，手指滑過卻將那精致的面容沾染了汙穢，蘇晴雪心頭一驚，眉頭蹙起要去擦抹，慕霆雲覺出異樣，卻是拉起她的手相看，竟是暗黑的血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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